作者:韩辉
时光匆匆,岁月印染了足迹,割舍了情怀,验证了人心,淡泊了名利。无论事态如何变迁,无论容颜如何衰老,却始终抹不掉时光隧道里那道回忆的赤光,那道如你般荀烂的彩虹。若人生只如初见,若时光可以倒流,停留在最初的相遇,我依旧如初,在教室的某一角,望着窗外,看着逐渐走向教室的你。
还记得那年,放完暑假,刚开学,该升初三了。
教室里很乱,一个多月没来,教室里已经布满了灰尘,放假前摆放在一起摞起来的桌子已经陆续被大家各自搬开,每个人都印有自己的标记。正当我在搬好自己桌子的时候,总感觉有张陌生的面孔,正当怀疑自己的同时,便故意再次扭头看了看,看着正在搬桌子的你,一张陌生的面孔,虽然陌生,却让我愚钝片刻,半响才回过神来,等回过神儿的时候,班主任已站在我们的门口,也才发现我已盯着你看了好久,而你也无畏的扫了我一眼。
后来,班主任介绍你是别的学校转来。就在那一刻,那个场景,至今都印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那个身穿格子衬衣穿着牛仔裤的男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倾心”那时候的我们,还都不太懂。等真正懂得的时候,已物是人非。
让我没想到的是,班主任竟安排你坐在我的旁边,于是,我们便成了同桌。
也许,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有些东西便真的再抹之不去,成为你同桌的我欣喜若狂,经常偷偷地看着你。从认识到熟悉,那种感觉就像一颗种子深深地萌芽在我的心里。我迷恋着你的笑,迷恋着你听课时转笔的思考,迷恋着你离开教室的风度翩翩。我开始给你写信,表达着朦胧的内心。托朋友转达,等待着你的回复。直到很久以后收到你的回信,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一行行的字,刺痛着我的心。你给我讲了你的故事,告诉我你的内蒙古女孩儿。看完后,我沉默了许久,刻意地避开你。
你不知道我内心的挣扎,所以即使我用小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道地伤痕的时候,刻下你名字的时候,你却在一旁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好讽刺。内心的冰冷,冻结了萌芽中的种子,它不会再发芽了,因为已经冻结。后来,胳膊上被划出的血迹慢慢地结起了血痂,才突然感觉到疼,怕别人看见,故意用长袖遮挡不被人发现,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地看着它。眼泪流在血痂上,心,也在隐隐作痛。
后来,我们不再是同桌,我刻意要求老师调开了座位,我以为这样内心的伤口就会慢慢痊愈,可,至今,伤口虽已愈合,却依然留着多年以前的疤痕。
那段时间,校园广播室经常播放老狼的《同桌的你》我多希望,有一天你会突然唱给我听,也知道,不会有那一天,所以,我为你的我,为你学会了那首歌,后来,唱给宿舍的人听,她们都说好听,谁又知道唱这首歌时的心痛。那年的元旦晚会,我只唱给你听,却没有期盼你会懂。
有几次,你被班里的同学欺负,我偷偷地跑去班主任的家里,趁班主任未到教室之前飞快地跑回教室,明明气喘呼呼,却假装很平静。后来,老师狠狠地批评了他。这些,我没有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老师每次出现的都那么及时。而在老师的眼里,我成为多管闲事的一个。
虽然那颗种子被冻结,却依旧被你无意的一抹笑而融化。你依旧如初,我的种子悄悄的发芽。
自从不做同桌后,我每天早早的从宿舍去教室,只为远远的看着窗外,盼着你的身影。你的头发随你的脚步轻轻的在头上飘动,似乎你的脚下的运动鞋是弹簧所作,就连步伐都那么轻盈,看着你的时候,我常常忘了自己。闭上眼睛,你朝我走来。
毕业的前几天,突然收到你的纸条“晚自习后,操场见”短短的几个字,我却高兴的快要哭出来。
从教室走出校外,也许是夜太黑,所以感觉跟你的距离更近了些,不不用担心被谁看到,因为那时候的我们,稍微一起同行,就会引起好一阵子的风波。
空旷的操场上,微微吹着风,似乎,这个操场只有你我,似乎这个操场就是你我的整个世界,我们围绕操场走了好几圈,直到,你走后,我的泪滴再也克制不住的留下。你说,那个内蒙古女孩是你编的一个故事,你说怕影响我学习,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一头短发还又黑又丑的我你怎么会看上。而你却不懂,我宁愿被你直观的拒绝,也不希望你编个故事来骗我,那么真实,让我没有一丝防备,那就是善意的谎言吗?你说对不起,却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心里的泪有多苦。
很荣幸,毕业后,从别人那里得知你的消息,还能再次联系到你,可,又有什么意义?一切只不过是场独角戏戏而已。知道你过的还好,联系不联系又有什么关系,如此便好。
我依然会听到那首《同桌的你》依然会因为这首歌而想起你,多年以后,对你已经很释然,你没有错,而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虽然是单恋,却很美好。
多年以后,你可曾知道,有个女孩深深地喜欢过你,你可曾知道,你就是那个女孩子美好的初恋。你可曾知道,那个女孩子为你学会了《同桌的你》
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听到你为我唱起《同桌的你》
我知道,不会有那一天了,所以只是希望而已。
如今,同桌的你,愿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