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麟生活照
心有古人毋忘我
文/马麟
“我之为我,自有我在。古之须眉不能生在我之面目,古之肺腑不能安入我之腹肠。我自发我之肺腑,揭我之须眉。纵有时触着某家,是某家就我也,非我故为某家也。”这是我极为崇尚的苦瓜和尚的绘画态度,可能对于刚过而立之年的我来说,还没有足够的底气以此种自信来标榜自己,但作为毕生画事的终极目标应不为过。“故君子惟借古以开今也。”这也是苦瓜和尚的观点,似乎与前面的说法冲突,其实是不同阶段与境界所应具备的观念与方式。借古开今、推陈出新乃通往“我之为我,自有我在”的必经之路。
清赏图
意向国风系列之三、之四
潘天寿先生也表达过类似的看法:“新,必须由陈中推动而出。倘接受传统,仅仅停止于传统,或所接受者,非优良传统,则任何学术,亦将无所进步。若然,何贵接受传统耶?倘屏弃传统,空想人人作盘古皇,独开天地,恐吾辈至今,仍生活于茹毛饮血之原始时代矣。”古与新、常与变似乎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但也是纠缠困扰每位画者一生的难题。因为艺术不能雷同,艺术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事。同时艺术也需要传承和借鉴,我们很难毫无凭借的就能营造出一片新天地。所贵者是能在学古之时又能有自我的立场。古人之法琳琅满目,古人之意亦非时人之意,师古人之迹而不师古人之心,师古人之心而不师自我之心,终为妄谈。如何能走出一条合乎我心的常与变的互生之路才是学画之关键所在。
八大山人、新罗山人、白石老人等都喜欢画小麻雀,题材相同,但作品的风格和技法运用却截然不同,各自有各自的情趣,这也正是艺术的价值所在。我们在师古的同时,很容易陷入为了师古更为深入,而痴迷于“如灯取影,不失毫发”的谨习方式,虽然功夫很深,但俨然已经失去艺术的生命。时下画坛唯美型的风格蔚然成风,追随者趋之若鹜,虽然“唯美”是以艺术的形式美作为绝对美的一种艺术主张,如绽放在高山之巅的雪莲花般神圣而纯洁。但一味以唯美为姿态,当唯美成为了一种大众的惯性,成为了自我的惯性,美得只能展现一种姿态时,它就不美了。而当美成为了一个幌子,成了遮丑的工具,它便是一种丑、一种俗,从本该位居山顶的唯美,直接跌入了万丈深渊,甚至比这来得更加虚伪。
坐观龙虎斗
云心月性系列之三、之四
我一直不敢触碰过于唯美的画风,也许是不够勇敢,也许是不够喜欢,一直画着不够美的风格,但都是出自我心中的唯美。此作品集中的作品大致含括了三个方面――《意向国风》《水墨罗汉》《写意高士》。其中《意向国风》系列选取了时人所不尊为唯美而唐人却极为崇尚的丰腴浓丽为主题,以时下的豪迈热烈、忧郁内敛、妩媚期盼、端庄时尚的四种不同气质的女子为载体,结合旗袍服饰,以张萱《捣练图》的意象造型与随“意”赋彩的手法,绘制出我心中理想的“唯美”女子。虽然在表达上还未能做到融会贯通,但始终都在姚最所说的“质沿古意,而文变今情”的方向上奋力积着跬步。穷我所见所想之可能,惟愿能使心中之意和古人之象与时下之象日臻和谐,在至古至今、不古不今中绽放内心深处的唯美。
当然欲在“他”与“我”的纠缠、取舍中蜕变,其过程的艰辛也可想而知。就连潘天寿先生也说:“我像是吃了千千万万人的桑叶,才会吐出丝来;又似采了百花的蜜汁,才酿造出甜蜜。我虽然是辛苦了一生,这一点成绩正是很多很多古往今来的师友们给我的。”聚集千万才能提炼出一丝精华,绘画之事任重道远,愿我能一直坚定心中的“唯美”,守住“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之信念,哪怕在这条路上是蜗行前进,也要留下自己的足迹。
心游天下之三、之四
马麟艺术简历
马麟,1984年2月生于天津
2006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国画系写意人物工作室,获学士学位;
2011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国画系工笔人物工作室,获硕士学位;
在学期间师从李孝萱、李津、刘泉义等国画名师; 现任教于天津师范大学。
2009年,作品入展《天津市第四届花鸟画展》;
2009年,参加德国“水墨新势力”中国画展;
2010年,参加”维度中国画展”,并获优秀奖;
2010年,参加天津图书大厦举办的“新水墨”中国画展联展;
2011年,作品入展“双十佳”中国画作品展;
2014年,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马麟作品集》;
2014年,作品参加潍坊《文博会――中国画节》;
2014年,作品参加《水墨新青年》展;
2014年,作品参加东营《文博会――中国画节》;
2014年,作品参加《艺争颜――十二名家邀请展》;
2015年,作品参加北京“辞旧迎新岁,感恩三春晖”墨韵文化三周年大型书画展;
2015年,作品参加潍坊第《第5届――中国画节》;
2015年,作品参加北京《笔墨丹青――新青年邀请展》;
2015年,作品参加北京《水墨禅风――中国画名家邀请展》。
注:以上图文资料由双子座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