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午后,在埃塞俄比亚南部牧区达布拉克,上万头牲畜有气无力地站在一起等待饮水,牧羊人从50千米外将它们赶到这个最近的水源地,从附近干枯的树木和荒凉的土地看得出这里干旱的程度。埃塞俄比亚是非洲水危机日益严重的一个缩影。在对人畜饮水构成威胁的同时,水危机正挑战着非洲经济和安全。
英国政府近日发布的报告指出,博茨瓦纳、南非、纳米比亚和津巴布韦都严重缺水。南非已经开发和利用了98%的已存水资源;养育着东非地区3000万人口的维多利亚湖近些年急剧萎缩,环保专家甚至警告维多利亚湖未来20年有消失危险;过去40年乍得湖萎缩了90%。有分析指出,非洲难民问题与水资源缺乏密切相关。
非洲水资源部长委员会顾问哈里森对本报记者说:“非洲之角迫在眉睫的饥荒、尼罗河水资源分配的争吵、乍得湖等湖泊的急剧萎缩,这些都在昭示着非洲水资源缺乏的严重程度,重新定义着非洲所面临的水不安全状态。水危机最终演化为被迫迁徙、人类安全灾难、经济危机和激进运动,其造成的经济和政治代价是可怕的。”
目前,索马里极端组织“青年党”利用水危机制造的“水恐怖主义”正严重影响着非洲之角的安全与稳定。2014年萨赫勒地区干旱不断恶化,这给索马里“青年党”创造了机会,他们极力控制境内的水源地,试图制造“水恐怖主义”,这正在成为他们的重要战略。
此外,索马里“青年党”还充分利用因干旱缺水造成的流离失所者和难民的不满情绪,通过为农民和牧民提供水来获取人们的支持,企图瓦解索马里政府的统治。
南非安全研究所顾问赫登对本报记者表示,在出现严重水危机的地区,能离开的人都选择离开,留下的多是妇孺,这些群体日益被边缘化,为滋生激进主义提供了温床。乍得湖的缩减破坏了当地经济和政治生态,为极端组织提供了机会,其中就包括“博科圣地”。
哈里森对本报记者指出,在解决非洲水资源危机方面,首先非洲国家政府要强化行动意识,加大财政投入,促进水利设施建设。其次,要呼吁和联合国际社会加大对气候变化的干预力度,非洲国家也要加大应对气候变化,如约翰内斯堡正建设应对气候变化型城市。第三,要强化对农业、工业、矿业和能源污染的控制,建立水质监测网,加强水资源的监测。第四,加强教育,提高人们保护环境保护水资源和节水意识。
(本报约翰内斯堡10月13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