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震：艺术人生

 一了印象

 

一了，朱明也，甘肃皋兰县人。

说话声音清脆，笑声也清脆。

耳鸣很多年，听力弱，和他说话要稍用劲。

 

十八岁背行李卷奔书法大省河南寻道，一蹲二十年有余。

曾研究禅宗，书法。现在画画，用笔老道，不留书法功力之痕迹。

画怪兽，灵鱼，神鸟，仙树，云山，还有孙悟空等。

 住工作仓库或嵩山，工作仓库落七亩大院子，两栋大屋，一千余平，一栋喝茶画画，一栋画画洗手。

院里种菜各种，有树有竹，有小虫环绕，蚊子热情。有小狗四只，旺财好看，小黄生仔。

仓库飞进野鸽子一只，在天窗盘旋，成为业余关注对象。

仓库住门生三人，写诗做菜画画记录，和一了师在仓库见人见事长见识。

看书发微薄出杂志是师徒很重要的生活。边谈画谈话和茶乃常态。

陪老倔吃饭喝酒喝茶说话游博物院，老倔酒后兴致，给师徒画写生四幅，助兴快乐。

一了，非佛非道非仙非鬼非神，乃艺术家，很独立的且不装的人。

见面如故，约老倔有闲还去山上小住。

老倔答应，接触其人和环境都是不累，很放松。

 

一了，在等待。

菜上齐来，喝酒！

一了微博：非僧非道，隐于嵩山。时代走时代的，我走我的，谁会等谁呢？！

山中静寂，读书画画闲思时自己总会莫名的喜悦扑面而来就嘿嘿笑起来。安迪·鲁尼说：如果你独自一人笑了，那是真心的笑。好象他看着我说的。

 我们面对艺术没有爱与尊敬，艺术的启蒙远未开始，比之民国已是心灵的大倒退，精神笔直的向下滑下去。面对不懂的艺术神似城管与拆般地无耻自豪的破口喷粪，以为无知胜过一切。这样的土地成了猪的乐园。

傻B是傻B者的通行证，牛B是牛B者的墓志铭。在傻B眼中牛B就是傻B，在牛B眼中傻B就是傻B。

无知装有知会很危险很搞笑，有知装无知会很智慧很阴险。无知久了就是猪，有知久了自生智。

禅是一片云一口气，云卷云散吐纳自如，该吐就吐该吸就吸，远去礼法，直觉自性。山上山下，是非在心，嬉笑怒骂，吐尽甘来。人：苦恼是非缠身还禅还隐？我：连苦恼是非都没还好作人？逢佛杀佛逢魔斩魔，当家作主人才好。

连吃的喝的都有危险可怕的问题了，其他的问题那会是多么而怎样危险可怕的问题呀！不好想下去。

艺术的“变”与人的“变”实际上是一个理，变好了让人尊敬、感动，变坏了让人讨厌、恶心。“变”也需要技术难度与智慧难度。

笔墨是水墨画的灵魂性存在，但缺少灵魂、意味、精神指向的笔墨是无意义的。吴冠中的“笔墨等于零”于此发音当然妙极，虽然他的笔墨h骨气脉弱了浮了，但独立人格、自由情怀、文心诗性依然颇多动人处。

什么传统、现代、当代的，统统滚蛋，斩断一切，甚至创作的念头，只管扑向自己内心最为感动、快乐的呈现方式。

 我是一只山上野狗野鸟，家狗家鸟看不惯我，以为我脾气坏火气大，因为动物园里的家狗家鸟没脾气没火气，大体上兽性被阉了，开始装人了。家狗家鸟骂我，我习惯了，因为我从来不屑它们，不一个品种。但总有无名无姓的虫子、苍蝇来骂你，就可笑了，好象老鼠意淫老虎，总是天方夜谭，自不量力，无耻可笑了。

白石老人画过“人骂我，我也骂人“的画，寒山和尚用“且不理它“来对应一切，我都喜欢，但我用我法，见机行事。有人觉悟高，人打他左脸即送上右脸，人强拆污辱欺骗谩骂皆慈悲笑脸相迎，以为超然安祥。我觉悟底，遇上这种事，必痛快恶毒还击，如鲁迅“打死落水狗“而后快，有恶不除，即是伪善大恶。

人:别人骂你好象你很开心，你骂人时无视一切的样子，就没看上眼的人？我:那要看何人以何种语言来骂我，直指我心了，当然乖乖倾听，反省感恩；如若疯狗来咬，无论年龄身份，皆生猛痛击斩断后路，以免害人。我看上眼而生敬慕心的当代高人多了，木心王小波王朔陈丹青艾未未石虎，静净以对，反观自性。

人:你怎么看待被人骂？我:我在中原20多年就在骂声中成长起来，艺术、言论、行为皆一意孤行初衷不改，怎么可能活的清白？骂你的人往往是牵挂你的，有时往往熟悉的人，你走远了，他怕失去你，竟痛恨起来，实际上也是一种“爱“，爱恨交加，挺不易的，但我总对骂者捏把汗，怎样才能骂的文辞风流洒然。是人都有骂人与被骂的经验，包括心里骂。骂亦有才智高低的不同，泼妇骂街式就恶俗弱智了，高人互骂总是英雄相互成全，对手没了，心亦凉下来，不好玩了。五四文人相轻的笔仗就跌宕风流，晚上作文互骂，第二天又没事一样的在一起酒茶嘻谈，熊十力与废名，鲁迅与阵敌，好玩死了。被英雄战败亦一脸自喜。

啥人画啥样的画儿，宾虹白石的画儿长的多象他们本人，大大方方的气派风流，画儿要大大方方画来，真不容易。人小气算计了，画就不会大方而有气派。黄永玉画流了，但人内心气派又有风骨，作品虽直白还是稍有点气派。人活一口气，画也是。气足了魂魄就在，气弱就都立不住了。当下的画都是有力无气的。

我写微博纯属思S开心，如同院里狗叫，有时莫名其妙，但叫完后很爽的样子，一点没有功利心的爽呀，噫吁u，狗子有佛性矣。

读闲书喝热茶胡乱想自开心

木心说:“五四迄今，文学的发展过程是:一种文艺腔换另一种文艺腔。初始是洋腔，继之是土腔，后来是洋得太土、土得太洋的油腔。“艺术也是这样吧，油腔过后会是什么腔呢？

艾未未说:“任何杯子盛水都不如用手捧起来好喝。我们已经很久没喝过不需要把盖子拧开就能喝的水了_是不是智慧把人弄到这个境地呢？我们在追求利润和制造可能的时候，把自己放到绝路上。朴素的生活是给人类找到乐园的一种方式。“闲寂山上，看到这样的人话，完全感动，能与艾生活在一个时代，够了。

无论写字画画还是装置行为观念，都是表达你对世界的态度与看法，都是来自灵魂里的“声音“，本真、热诚、有趣、好玩是最重要的。给出以往没有过的心灵生动与可能性，这是我时常思考的兴趣所在，如何让自己接着画下去，画出我不知道的玩意来。因为活在以往的经验里，少了新奇的可能，简直浪费了性命。

人:我也想上山自由活，不想总被人利用。我:自由活需要“放下、舍得“做为代价，朴素简欲是幸福的来源。上山玩玩好办，天天呆着那就要有“拿命来“的心性气魄才可，否则真装B了。被人利用说明你还有用，否则废物一个，我就喜欢被高人牛人利用，很快生智明心长大了，小人怎么可能利用住我，一眼看穿了。只要明心见性知人知己了，被人利用愈多愈好，天下人不待见你了，歇着了，丫就慌了热锅上蚂蚁疯了。被高于自己的智者利用，简直读智慧大学，人生福气，我向来如是看。

闲在山上，写微散怀，总有人来喷粪，拿些是人都明白的可怜知识加上癔想来训我，别人怎么活怎么玩我没意见，但我有理由让自己活的新奇好玩而有趣，那怕别人以为你装B，那我索性装下去，天天年年的，岁月会告诉人:傻B就是傻B装B就是装B牛B就是牛B，什么这个那个的，自己活出自我的喜悦、快感最可靠。

与弟子们在山门口玩，天朗气清，心襟喜悦。昨天从广州来的学生林清源也上山了，稳静活泼的对艺术真心渴求的青年，他自己一人一路问来，忽然叩门电话到十方精舍门口了，一个人的灵气与真心从此可鉴，有了这种根器、秉性，什么都好办了。

 

山上。活着。活到明明白白的无所谓真不容易。我本是艺术界的“害虫“，那么什么样的报应都是自作自受的活该，当然欣然接受。消灭我这样的“害虫“需要真枪真刀真人的利器，偷偷摸摸无名无姓的小人撒泼简直笑话。干掉“害虫“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王小波:对一位知识分子的工作而言，亵渎神圣本身不是罪名，要看他有没有理由这样做。

言诠道断，说禅无禅，绝圣弃智，都是大贤古语，是人皆知的字句。但我却喜欢历代智者的文字游戏，跳禅海里翻腾呼啸，留下一片灵慧的文字引人见性。弘一在山上，人:无所思？他:有所思。人:思啥？他:国事、家事。木心老人因此被感动！我亦是。真人真情真义才见禅见佛见道，弘一可以背课文的，但他不。古贤的智言智行让自己澄明心性，心生灯塔，路还要自己走，背课文讲大理总是不好，人生须臾无常，杀出自己的一条活路才是根本。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怎好知道？只管自作自受下去。

内心真正达到了空寂、通达，呈现出来的艺术才会澄明无碍，纯然无杂。当然这与外在的生活方式工作手段无关，有些艺术家只管艺术不问其他，而卓然大家；有些艺术家不仅艺术而且就是制片人经济人，自己就是自己的伯乐、知己，舍不得把自己交给别人折腾，也卓然大家。不管何种玩法，玩高后殊途同归。只要用心，不拘礼法，怎么玩都行，但太急了会手忙脚乱，失了方寸。

心乱了急了，自然手慌脚忙了，笔下就失魂落魄了。心静神闲，率性自在，笔下自会大大方方，性命毕露。

见钱了眼开了，心开了见性了。当下人爱票子物质远胜爱生命智慧，票子有了，良心灵魂却丢了。有人拿命爱真理道义良心，有人拿命爱票子权术物质，我们的时代已不相信心灵。精神的荒漠上尘土飞扬，认不清来去的方向。

有些艺术家内心太灿烂泼辣了，外在就内敛自闭了；有些艺术家内心太沉静单纯了，外在就生猛野气了。有些艺术家里外如一，澄明通达了，活艺术，艺术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命运，心量、气魄、才智、风骨都长在身上，明明白白的，通达还是偏狭，大气还是小气，牛B还是傻B，有趣还是无趣，率性还是装B，不用多说，群众的眼晴也许是雪亮的，骗了今天骗不过后天。来艺道上混，到头来“帐“总会清算的，谁也迷惑蒙骗不了谁。

三小黑黑!!!有些狗就是人，有些人狗都不如！与小黑黑玩，心里空空的装满喜悦！

今收到上海沃兴华先生寄赠的新书法集，一遍一遍的翻，看不够，眼晴发亮，很过瘾。汉字在他手下，生机勃勃，气韵生动，技道浑然，一片性灵。当今书者，只有沃先生的书写能感动我心，他能捕获毛笔在宣纸上游走的玄微灵气，并能抓住每个汉字线质的神经末梢，我能读出他对书法的热诚之心，当今少见了。

 

湖南大画家杨福音先生的新书《吾喜吾爱》今早收到，似清风入怀，心襟喜悦。福音先生的画，文字皆风雅风流，骨子里的风气傲气，士人的品性毕露于其言其行里，生动而散漫，气接民国，当今画坛罕见了。我曾写过读他画、文的文字《静默的雄辩》，都是心里话，自然也进入了他的心，多么可贵的精神遇见呀!

 艺术虽为心画，但心需培植涵养，懂法守法才好无法犯法，不知法而无法犯法就乱来了，望能择古人碑帖与水墨画临习，得笔法骨气才入正道。

 嵩山十方精舍里，山风松涛，花香满空。静寂， 闲散，喜悦。

嵩山雨后天晴，空气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装M了十方精舍的院子，我卧在椅里树下，一杯清茶，一本木心。五犬自乐，弟子们临帖的、发呆的、晒太阳的，各忙各的。眼前身边的景物惹人心喜，躺着就随手拍下来了。

人:一了你在自办的杂志上鼓吹自己的艺术不觉得不妥吗？我:毫不觉得不妥，因我的艺术我才办杂志，《十方》杂志如无一了的现眼，它还有必要存在吗?姜文导的片子，杨丽萍编的舞剧，他(她)如不去主演，我就觉得没劲无魂了。我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未来的意义，我想让人明白民间、野生的力量是不可轻视的。只要诚恳、真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不必患得患失，一根筋只扑自性，越过一切礼法规则。是非云烟，纯心为艺做人，只要有独立自主的才智、艺术、行为，就大大方方干下去。

在美协书协画院的话语霸权以及策展人批评家拍卖会与画家合谋的利益集团笼罩下，民间的声音太脆弱了，虽然脆弱，但总有良心的呐喊，我就是其中使出全心气血“胡喊乱吼“的野人，就想破坏他们所谓的主流话语的艺术和谐。主流体制活人的叫声是人声，边缘民间活人的叫声也是人声，是不容轻视漠视忽视的，有朝一日，河东河西。

人生无常，是非云烟。只要良心道心在，就大大方方“胡搞乱整“吧。本来无法、本无一物，山下的规局统统去它m的。自己的心灵需要什么，就去做什么，没什么该不该的。

弟子果真貌钝神清，喜独处自乐，内心孤傲，常常忽然失踪，不见人影，却出人意料弄出一堆吓人眼晴的作品，没有定力的人是弄不出来的。果真如此，他不声不响的在嵩山十方精舍边上租下了院子，开收拾了才告诉我，大家都帮着干活，多么简朴有趣的院子呀！果真说:我就想上山静静呆下来精神追随您。我对果真说:你上山自此而找见自己，会有造化果报的。等着瞧吧！

下山几天，扑面而来皆慌慌忙忙的人，闻多了人肉气味，无端惹上了火气。回山了，眼见皆造化静美，闻见皆山风清气，火气顿消，生欢喜心，入清凉境。我修行浅，更非大隐，在都市红火里，我亦能随缘任运、八面出锋、尽显心思，但我更喜静在嵩山，闲寂无聊，乱想胡思。因此我一点也不因自己觉悟底而害臊。

 吃着地沟油，玩什么小资时尚前卫观念，都是“土闹”。

吃地沟油的命，就少操金牌和国家的心了。

嵩山十方精舍山门前与弟子们吃茶、野核桃、山果、听风声泉声蝉声看天看山看树、抓螃蟹、发闲寂之思，不亦乐乎。

 

弟子文涛从石家庄辞职而来仓库学习一个多月了，心境大大打开了，首次上山参学，完全陶醉嵩山里。

静澄的天空，白云闲散，一群鸟儿如汉字刹那飘过。

嵩山泉里抓螃蟹。山风清茶，蝉鸣人嘻。

嵩山日子，闲寂静美，喜悦自在，心灵里精神在生长。

嵩山十方精舍午餐，造化静美，人心喜悦。

回到嵩山喽！清风盈怀，自在自喜。

我就是山中野兽，才不会因钱而做无趣无格的阉人哩。

我独自站在你身边。有许多话要向你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仓库炖全羊，只因画件巴掌小画儿，开心了就炖呗，炖了就喝呗，羊肉手抓兴奋了就吼呗，吼够就舞呗，舞困就睡呗。

画了件动心的巴掌小画儿，喜悦满怀，怎么办呢，庄苓用诗人的手劈柴，文涛用侠义的手宰羊，清源用自己的手去菜园子乱摘，弟子们都忙开，马上柴火燃上炖全羊，高兴了那就喝一口手抓羊肉一下乱吼几小时，趁天还暖和，过过瘾。

本性难移，我心依旧。出生入死，直扑自性。春花冬雪，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飞我的，想怎飞就怎飞，飞累了就歇歇，困了睡饥了吃，管它金牌铁牌的，不用感谢这感谢那的，我们身体的天性都被孙子们利用消费污辱了，还扣上了吓人的仁义道德民族爱国大义的，去囚吧，一切都阻止不了我野蛮自由童贞的兽性。

你飞你的，我卧我的，各行其道，春夏秋冬。

还是山上自在舒坦。这就是我活该呆的地儿。遍山野花开，不采就不采。醉卧花海里，神仙也不做。

山上无猴子，老虎称霸王。放俺归山，静养气魄。

仓库酒罢闲坐，风带来的星雨，一滴二滴三滴的。

 

我不想让书法成为画的障碍，书法的书写性隐在画的内在，让线条要加拙朴、泼辣、涂鸦、本质而袒露灵魂。如果书法于画前显摆了，虽然那是文人画惯用的法子，但于今天的水墨画似显迂腐与炫技了。今时的文人画该有更加生鲜猛鸷的野蛮表现，这个野蛮里深藏原始童贞、文人情怀、国际视野。

我画的只是我心灵里的幻象，如同儿童面对这个世界，而单纯朴素的突发奇想。远离一切绘画传统的束缚，回到自我潜意识的本能深处，用笔墨裸现内心的生猛泼辣的纯真自性。不管什么风格不风格，秋天到了，自然满山红叶。

我喜爱离我们最久远的原始艺术，我迷醉其间对于灵魂的袒露。汉以后的画乃至文人画，也只是看一看，不那么动心了。

野蛮泼辣的画自己灵魂里迷恋的精神，无论是什么灵兽，皆是灵魂里的自己。无所谓什么画，心印而已。

心里有了精神的花儿，就会时时盛开张口笑咧。

一个在骂傅雷不懂国画而误解了黄宾虹的傻B，同时在骂我不懂书法而误解了井上有一，这种傻B也太傻B了。无知加上无耻就看起来可横哩。

一叶知秋。又快要过春节了。时光跑的那么快。

仓库二犬灰豆豆黄才才，灰豆豆通人性，机灵有眼色，看家护院凶猛恳切，时常独处，眼睛里藏着晶亮的忧郁，似乎前身是个有凄丽故事的女子。S才才有狗性，面酷心钝，只知道吃，吃饱就满院子乱发情，其它事都不关心。通人性与有狗性的狗都有趣，通狗性与没人性的人就无趣了。

走自己的路，活自己的命，做自己的事，玩自己的乐，让二囚们去说吧！

 四毛多了，内心深感自豪的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 依然是我童年少年时的梦想。初衷依然纯净似火，历经磨难寸丝不改。

写的难看的、胡来的、三岁孙子可以写出的、认不清的、让傻B看了会难受放屁的、公认丑书的、变态畸形的、我却内心喜爱感动的如此的汉字之美在汉魏人的笔下，什么样的人性之美都在汉字里开出花来，童真、拙朴、

憨傻、放逸、野蛮、妩媚、涂鸦、风流、颓废……人的天性就在字里，无遮无掩无执无挂的自在。

每观汉魏石刻心魂震荡。汉画像石里完全儿童的原始的神话的世界，夏加尔马蒂斯毕加索卢梭克利杜布菲的心画里完全与此气味相投，林风眠深喜汉画像石，但画还是弱下了。窃以为水墨画的现代性灵魂不只在玩观念跨界西方化里，而是在我们文心血脉的灵魂里去唤醒赋予新生命。从自心里生长出原始泼辣的生命。

汉字之美。但难看极了，回味不尽。

 某名画家来说:带个学生一点一点培养扶持成长起来，稍有点儿人样了，总在外边酒后挑拨是非污辱老师，该如何？我:这种东西天生小人，有奶便是娘，六亲不认不择手段的损人利己，喂不饱的猪，扶不起的阿斗，让他滚远点就行了。平时看起来真心追随，实则压抑自己装出来的。一泡尿酒下肚，B嘴肉乎乎喷粪，渲染编造，一吐心底俗恶，小丑嘴脸生动极了。酒醒了!还想要……那就去你马勒个B的吧。酒后B嘴过瘾，从此祸根种下。报时不必生气委曲。

用心画画！管什么鸡巴标签和雅俗共赏的！

来画家说:你的书画早已越过你推崇的当世大家，以后少与他们玩说他们高了，自己足可独立名世了。我:去你姐的，想捧杀我呀！我有自知之明，更有知人之明，我的书画刚找到些滋味，远未完成自己，我推崇的人皆已完成自己。好听话有时就是别人挖给自己的坑，迷迷糊糊高高兴兴跳进去，埋了还不知道哩。

看来，北京天上不只掉馅饼，北京也会淹死你。

晒太阳，浴清风，三狗子有佛性吖。

放下技术、美丑、思想，甚至创作的念头，生扑自性，画出心灵的喘息，用生命的本来面目画画儿。笔墨不过一口气，心气呼吸而成。

读寒山良宽杜尚木心，心灯明朗，愈觉人生空梦，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享受自己的呼吸最珍贵。

任你天地移，我畅岩中坐。嵩山吃茶，想起寒山诗句
心真出语直。

一杯清茶，满院山风，写一段“山居笔记”呗。

阳光照醒我了，嵩山清风在门外等急了，出去吹吧，吸尽一山清凉。

我本山野刁民，本性使然！画者心印。

哎哟！ 竹影拂地哩！ 以为知友来访喽！心嘻嘻呀。

风入心，茶凉了，换杯热的么。

可怜的人儿哟！慌什么？你能带走嵩山的清风朗月么？ 

风送来的花香，是哪片山坡上来的呢。

风声耳鸣声，声声s声声，小音繁声哩。

山风呼呼，蚊子都被吹跑了咿。 

心在云上，照顾脚下。 

天上天下，唯我独乐。

嵩山寂，禅风清。达摩去，一了来。一二一，三二一。

嵩山静寂，风凉入心， 假若芭蕉良宽来了， 喝口茶吧。

嵩山的夜空，星星那么多，多的找不见月亮喽。

嵩山静寂，清风入怀，吃茶数星星。

山上，阳光，清风，瓜果，灵兽，树，石，茶，酒。 

山上吃喝，自己种的菜，爽口清心，自食其力。山风呼呼，人心嘻嘻。

嵩山吃茶，山泉灵兽奇石清风伴我，不亦快哉！

边茶边闲边吹风边抓螃蟹。

山上吃茶。画室静寂。

山上吃面。朴素欢喜。

 

 嵩山十方精舍

          嵩山十方精舍乃清贫卑微的修心净地，谢绝各类自以为活佛、道士、艺术家、学者等，张口闭口全是琴呀道呀佛呀茶呀花呀书呀画呀诗呀文呀买卖呀者，还口口声声喜欢返朴归真体验生活热爱自然的叶公好龙者，以上均不受本舍礼遇，如有不满，自取其辱，也是活该。随缘喜乐，得大自在。存命之喜，日日况味。

          嵩山十方精舍，是安顿心灵的精神道场。非寺庙、非画院、非艺术馆、非学院、非饭店、非旅馆，非会所，不做任何经营。是一了与志合道同的友朋以及弟子研习艺理、参修禅智、静好生活的道场，故谢绝一切无缘无故的拜访、邀请、好处。不合作，不谈话，不陪练。

联系电话：0371-62749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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