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大区塞纳-马恩省谢勒市的一个救济站。(图源:法新社)
海外网10月30日电 法国针对新冠疫情的恶化局面,将于10月30日至12月1日启动第二次全国封锁。而今年春季为期一个半月的疫情封锁已导致大批民众失业返贫,解封至今经济活动尚未恢复。法国民间慈善组织纷纷敲响警钟,称第一波疫情封锁期间近一半受益者是首次来领取救济,这种情况愈发令人担忧。法国爱心食堂预计,“许多家庭将面临一个特别艰难的冬天。”
据《巴黎人报》报道,法国慈善组织大众救助会拥有约30个常设救济站、800名志愿者和17517名受益人。大众救助会在与益索普(Ipsos)民调机构联合发布的法国贫困状况晴雨表中警告称,自今年春季实施疫情封锁措施以来,法国贫困人群大幅增加。巴黎大区塞纳-马恩省大众救助会总干事伊洛迪·穆西泰利表示,卫生危机增加了救济需求,“自3月份以来,我们接待了越来越多的人,其中45%都是新面孔。”
塞纳-马恩省最大的城市之一谢勒,数据上升非常明显。报告显示,该市每周新增约30个受益家庭。今年第一季度,志愿者处理了111份申领救济的档案,第三季度,这一数字跃升至340份。在该省的楠日市,自疫情危机以来,接受救济的人数增加了一倍。
全国范围内的数据同样令人担忧。伊洛迪·穆西泰利介绍说,“43%的就业人口收入下降,25%的受访者减少进食,57%的受访者对生计感到担忧。”
以塞纳-马恩省为例,这些新增贫困人口的情况各不相同,包括手工业者、“非全时失业”人员、养老金微薄的退休人员,还有一些在疫情危机之前就已经不稳定状况的群体。此外,新增受益者中还有许多是学生。谢勒的大众救助会秘书长克洛德·福彻谈到,“我们在马恩拉瓦莱大学有一个分站,第一次疫情封锁期间,一些学生来到这里,说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巴黎第八大学一名攻读法律硕士学位的28岁学生谈到,疫情使自己本已不妙的处境更加糟糕,他每周都有一天要去谢勒的大众救助会,“封锁期间,大学的社会福利部门建议我到这个协会看看,当时我来法国不到一年,之前不知道这种机构。”由于没有收入,解封之后他第一次跨进大众救助会的大门,“我每周都去那里吃东西,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40岁的维吉妮是法国航空公司员工,在第一次封锁期间“非全时失业”,解封后也没有复工。新冠疫情对航空业的打击非常严重,“疫情夺走了我85%的工作。从7月份开始,我每个月回戴高乐机场三到四次,但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我需要见见人,不可能一直居家不出。”因此,今年8月她到大众救助会做志愿者,“这对我有好处,对别人也有好处。”收入方面,维吉妮谈到,由于“非全时失业”,每月工资下降了大约500欧元,“我没有陷入贫困,但更加精打细算,尤其是在购物时。”
巴黎大区瓦兹河谷省的慈善组织世代救助协会也注意到,最近几个月情况不断恶化,许多从事临时工作或未报工的人员在疫情中陷入困境。该协会成员萨迪·哈米奇介绍说,对许多人来说,经济困难在疫情危机之前已经存在,但疫情加剧了这种窘迫,“这些人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自从启动限制措施以来,一直无法工作。第一次封锁期间,建筑工人、家政佣工、餐馆员工和各种零工都停止了,许多情况下,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
世代救助协会在瓦兹河谷省阿让特伊市的救济站门口领取食物的队伍排出50多米,其中有贫困家庭、退休人员,也有年轻人。队伍中的席琳谈到,她通过朋友知道世代救助协会可以领取食物,这是第一次来,她每月只赚500欧元,付房租就要花440欧元,她还要照顾97岁的祖母,账户一直处于赤字状态,“有些月份我不付房租,这样就可以继续吃饭。我甚至以4欧元到5欧元的价格卖掉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和衣服。”这名51岁的助理员承认,疫情限制期间食品预算飙升,去超市也不方便,要找到低价商品就更难了。
排队领取食物的阿里问协会下次什么时候分发食物,他已经几个月没有工作,“我在就业中心注册了,一直在找工作,但机会很少。我要付700欧元的房租,还要给孩子买牛奶和尿布。我们家里每天都吃土豆,有时吃米饭,但吃不起肉。”
单身母亲受影响尤其严重。60岁的法蒂哈以前是裁缝,后来做家政女工,现在没有工作,每月只有500欧元进账,独自抚养孩子,她承认每周去一次爱心食堂。
阿让特伊市的一所慈善组织认为,不稳定的情况发生了改变,以前队伍中有很多难民,但现在可以看到更多的本地人。也有慈善组织的志愿者指出,整个工作环境不稳定的群体普遍受到了经济影响,“我们正处于一场真正的社会危机的开端。”(海外网-巴黎-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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