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释善意 俄乌关系迎来“新年新气象”

岁末年初，俄罗斯和乌克兰关系持续回暖。乌东部冲突双方互换战俘、俄乌签署天然气过境运输新合同、俄乌领导人通电话互贺新年等一系列事件，延续了2019年12月初诺曼底会谈以来的友好氛围，为俄乌关系带来“新气象”。

双方频频释善意

近日，俄罗斯和乌克兰频频释放双边关系积极信号。

新年前夕，俄罗斯总统普京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通电话互贺新年，表示2020年将努力发展两国关系。这是自2014年乌克兰危机爆发后两国元首首次互贺新年。俄总统府网站称，两国总统的电话交谈具有建设性，将为解决双边问题创造良好氛围。

1月1日，按照俄乌签署的天然气过境运输新合同，乌克兰开始通过其境内的输气系统向欧洲输送俄罗斯天然气。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发布的新闻稿显示，自2020年起的5年时间内，新协议将输送总计2250亿立方米的俄罗斯天然气至欧洲。

乌克兰东部地区也照进和平曙光。2019年12月29日，乌克兰政府与乌东部民间武装在顿涅茨克州的戈尔洛夫卡市附近交换在押人员，总数约200人。这是2017年以来双方首次大规模交换在押人员。英国《金融时报》援引分析称，换俘有助于推动俄乌双方达成和平协议，结束已持续近6年的顿巴斯战争。泽连斯基也表示，换俘将被视为“向乌东军事冲突降级迈出的新一步”。

对外政策更务实

“务实”成为俄罗斯和乌克兰对外政策的主基调。据俄总统府网站消息，普京强调俄乌“日前就俄天然气过境乌克兰、不间断运往欧洲达成协议”非常重要。乌通社称，俄乌两国领导人近日同意尽快推动批准新一批俄乌在押人员交换名单，希望乌东部军事接触区能够尽快实现完全停火。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研究员许涛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分析，乌克兰危机爆发后的数年间，俄乌关系僵持不下，双方都已疲惫不堪。近日俄乌示好的一系列举动，是双方基于各自国家发展和稳定需求做出的决定。缓解俄乌紧张关系，有利于两国经济增长。

有分析指出，俄乌签署新的天然气合同是多方共赢的好消息。从乌克兰方面来说，新协议保证乌方可以在未来5年继续收取俄天然气过境费。对俄罗斯而言，俄乌协议的签署客观上是对“北溪—2”项目的支持，有利于俄罗斯在同美国竞争欧洲能源市场中获得更有利地位。对欧盟国家来说，俄乌达成协议，避免了在寒冷的冬季再次出现“断气风波”。

“在2019年末，俄乌找到了对接点，这对俄乌两国及欧洲都是好事。”许涛指出。

不确定性仍存在

俄乌“融冰”利好各方，但“寒冰”要彻底融化并非一日之功。许涛指出，“当前俄乌关系的矛盾焦点仍集中于乌东部地区。在停火、秩序恢复、领导人选举等问题上，俄乌分歧依旧。”

“普京会继续敦促基辅允许在乌东部地区举行选举，不会让步给乌克兰提出的亲俄武装先撤离、让基辅重新获得对俄乌边境控制权的要求，而这些是乌克兰内部普遍认为的‘红线’。”《全球事务》分析师迈克尔·波修基夫近日分析称。

法新社称：“泽连斯基上台后，俄乌关系似乎开始缓和。然而，除非基辅接受乌东部从乌克兰分离出去，否则仍看不到通过政治手段解决乌东问题的可能。”

据许涛分析，俄乌间的历史旧怨、乌克兰领导人的政治眼界及担当、美国等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遏制等因素，在特定条件下将给俄乌关系增加不确定因素。基辅政治研究和冲突学中心主任米哈伊尔·波格列宾斯基也认为，“泽连斯基领导的新政府上任后，乌克兰努力成为北约和欧盟一部分的亲西方观念并未改变。”

“俄乌双方当前均倾向坐下来谈判，这是积极的一面。从近期来看，俄乌之间爆发大规模冲突的可能性不大，但若分歧处理不好，小的摩擦仍难避免。”许涛说。（本报记者 李嘉宝）

原标题：俄乌关系“新年新气象”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20年01月07日   第 10 版）